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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第三百九十七章(1 / 2)

作者有话要说:上章有人说宓茶明明不懂谈判,这么说话是崩人设了——先不提宓茶到底会不会谈判,大家注意看第382章↓

【“粮食,北清从哪国都可以进口;而有些更加珍惜的资源,他们求而不得。”决缡淡淡道,“利益是可以交换的。”

更加珍惜的资源……宓茶稍加思索,恍然大悟。

她谢过了决缡的提点,“原来如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开战前决缡就告诉了宓茶,打完仗后用“更加珍惜的资源”——牧师资源,去和北清谈判。

宓茶现在确实不太行,她现在哪怕有什么想法也不敢直接宣布,都是私下先问过郁思燕或者决缡,目前绝大多数策略也都是郁思燕和决缡提前给她定好的,她只是照做。

宓茶再是木讷蠢笨,一个二十八岁的大族继承人,照着读总还是能够做到的。

面对宓茶提出的巨额补贴,蹇冧并未欣喜,而是沉默了片刻。

“你这是要垄断我国的医疗行业。”他沉声道。

“那也得看您和贵国的意思。”宓茶真诚道,“互惠共赢不好吗,蹇爷爷,这样您回去后也好交差。”

蹇冧没有拒绝的理由,于公于私都没有。

他沉吟片刻,转向了宓茶。

“你既然管我叫一声爷爷,那就给我透句实话。百里族对尧国、对我国,到底是什么打算。”

“百里族是牧师的宗族,没有自保能力,我们的愿望自然是天下太平。”宓茶如实说道,“如果两国能和平共处,不波及住在尧北的百里族,那我们和北清就是最好的近友,也愿意让尧国成为北清的朋友。”

“尧国想要当我们的朋友,还不够格。”蹇冧说得不留情面,“百里族为什么宁愿在两国边境的夹缝里求生存,也不愿意驻进我北清大国?”

“之前是因为没办法。九国攻我后,贵国态度暧昧,族中弟子有所顾虑,不敢贸然入境。”宓茶道,“现在既已答应了尧君、在尧国落了户,那又怎能朝秦暮楚呢?”

她对着蹇冧没有半句假话,“当不了家人,也还是可以做好朋友的嘛。”

蹇冧耷下眼睑,似乎在衡量考虑。

片刻,他问,“百里大公打算几时放我走?”

“随时。”宓茶起身,“将军要走,我现在就去通知您的部下。”

蹇冧看了她一眼,确认宓茶确实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立刻起身,毫不停留。

他朝外走去,临时皱了皱眉,低声道,“百里族驻扎在尧,要是一门心思地护着尧国,那受损的不止是我北清。西边有舜,南边有夏,东还有宋,族长何以对抗诸多强国?”

“我虽然只是个败将,但还是劝族长另择栖身之地。百里族已非昔日的天下第一宗,牧师更不该立于炮火之下。”

他的口吻生硬,但宓茶听出了里面的真心。

蹇冧知道,宓茶从头到尾都没有骗他,于是便也愿意和她谈些真情实意。

宓茶对着蹇冧躬身,“多谢您的提点,觅茶记住了。”

蹇冧走出了房门,临时,宓茶隐约听到了一声叹息,老人道,“族长的恩情,老夫记下了。”

她看着老人离去,随众人一并在路口送蹇冧的军队离开。

蹇冧走时,身边多了个樊景耀和两位百里子弟。宓茶派他们和蹇冧回去,跟北清政府商讨建立牧师院线的事宜。

“就这么放他走?”柳凌荫问。

“放他走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宓茶道。

柳凌荫很是怀疑宓茶的说辞,“万一他越想越生气,带着军队打回来怎么办?”

宓茶看向她,展眉一笑,“不会的,他是火系,火系都是重情重义的好人。”

这话一箭三雕,虎迩心头一震,愈发愧疚自己从前对百里觅茶的猜忌;而柳凌荫则耳尖一烫,别过头去,哼了一声,“少来了。”

“不过百里族之前为什么没在北清建设牧师院呢?”沈芙嘉不满宓茶这样看着别人,她温温柔柔地开口,让宓茶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提到这件事,宓茶心下一叹。

她道,“禹、舜、夏、宋……这些国家都是从原来的尧国里分裂出来的,但北清不同,千百年前北清和尧国就是死敌。”

百里族在东大陆上连年流浪,不肯离去,为的就是她们的故土。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在长期侵略尧国的北清建设牧师院?

两千年来,百里族唯一和北清的联系,就是千年前搬出尧国,为了躲避当时的尧国政府曾在它敌国北清的领土上居住过一段时间,往后便再无交集。

沈芙嘉听懂了宓茶未尽的话语,她拉住宓茶的手,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宓茶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冲沈芙嘉笑笑,传了密音给她,“没关系,我并没有把尧国当做母国来看。”所以在北清开设牧师院也不会感到为难。

她心中的母国……

宓茶抿唇,扣紧了沈芙嘉的五指,借以压下翻滚的情绪。

“大公!”有通讯员跑来她的身边,汇报道,“方指挥还有其他将领已经从青城那边赶来了!”

“这么快。”宓茶呢喃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几人,“走吧,我们去和他们汇合,过两天就可以回帝都复命了。”

“我还以为要打上半年呢。”柳凌荫伸了个懒腰,“刚来就要走。”她都没有尽兴。

“不管是半天还是半年,我都会向丰君给你请功的。”宓茶冲她笑道。

柳凌荫耸了耸肩,对此不甚在意。

从前在禹国的部队,按照规定,每隔两年不晋升就得退伍转业,所以她急着要官要衔。现在的柳凌荫只想搞等级,不在乎其他。

几人回了指挥室,宓茶远远看见了人影,察觉他们都没受伤,她松了口气,心里高兴,脸上刚露出笑意就被人搂入了怀里。

“觅茶!”眼前一晃,她被冲来的郁思燕抱进了怀里。

郁思燕上上下下地打量,一双媚眼竟微微泛红,透出血丝来。她在看见宓茶的头发时,瞳孔骤缩,指尖颤抖地抚着她的发梢,“你的头发——是谁伤了你!”

“郁姨我没事。”宓茶不好意思地将头发别到耳后,“这是我自己剪的,短发清爽一点。”

郁思燕并不相信,她将宓茶摁进自己怀中,口中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无穷后怕的颤抖,“觅茶…你怎么能一个人偷跑出来,你知道郁姨有多担心么……你怎么敢轻易和巫师签下那样的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

宓茶一愣,看向了郁思燕身后的陆鸳。

陆鸳眼神微移。

她的表情让宓茶大概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来是陆鸳为了拖住郁思燕而编造了些什么。

宓茶回抱住郁思燕,拍了拍她的背,“郁姨,我不是没事吗。而且您的计策很好用,我中间犯了那么多错误,最后居然还能成功。”

“那是运气!”郁思燕抓紧她的肩膀,声音骤然尖锐了起来,“战场上生死难料,你忘了你妈妈是怎么去了的吗!”

这过分尖利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都噤了声,原本胜利的笑意也纷纷落了下去,或是诧异或是茫然地看向了郁思燕。

“郁姨……”宓茶愣怔地看着面前双眼通红的女人,直觉郁思燕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她缓声安抚道,“我真的没事,也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发生妈妈那种…意外了……”

“你太让我担心了觅茶。”郁思燕抚着她的脸,喃喃自语着,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郁姨?”宓茶被她扯得往前踉跄,“您要带我去哪儿?”

郁思燕一声不吭,只大步往屋里走。

“郁长老。”忽然间,她身前拦了一人,沈芙嘉立在她身前,“战事刚刚结束,百里大公还有诸多事物要处理,您要是把她带走了,我们会很头疼的。”

“滚开。”郁思燕眯着眼,朱唇的吐音妖娆多情,说出来的话却阴毒至极。

沈芙嘉一怔,无措地看向了郁思燕身后的宓茶,眸中露出两分被当众羞辱的难堪。

“郁姨!”宓茶不能再不作为了。她将手抽了出来,疑惑不解地看着郁思燕。

无数话到了嘴边,宓茶最后还是选择用[传音]传到了郁思燕一人耳中,“还有那么多外人在,嘉嘉现在是丰君派来的大臣,又是首相的义女,您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好吗。”

郁思燕眉梢一抽。她深吸了两口凉气调匀呼吸,压□□内暴躁的能力。

看着沈芙嘉那副无辜做作的模样,郁思燕最终只扯出了一抹冷笑。

“觅茶。”她侧身,理好了宓茶的风衣,也压下了自己暴涨的情绪。她抵着她的额头,同她轻声道,“今晚来我房中,郁姨有事和你说。”

这轻柔到诡异的语气让沈芙嘉心口一紧,有了不安的预感。

郁思燕说完,怜爱地抚了抚宓茶的侧脸,继而转身离开,留下一干不知内情的众人和略有些尴尬的场面。

半晌,方贺来试探着打了圆场,“郁长老她没事吧?”

“……多谢您的关心。”宓茶回了一抹勉强的笑,“她和我妈妈是多年至交,当初妈妈就是死在了战场上,所以她对我格外留心。”

“原来如此。”方贺来点头表示理解,接着又摆上了笑脸,恭喜宓茶,“百里大公头一回上场便是旗开得胜,当日所说一个月内击退北清,果真不假,真是言出必行。”

“还赖将士们拼命,丰君和首相全力支持才有这次胜利。”

大战结束,接下来还有诸多善后工作。宓茶回了两句客套话,和方贺来等人寒暄了两句后,几人便各自忙碌。

等把外人送走,只剩下昔日故友时,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芝忆!这次真是多亏有你!”宓茶头一个要感谢的就是付芝忆。她上前抱了抱她,感激道,“要不是你出手,真不知道该如何断掉蹇冧的后军。”

“小意思小意思。”付芝忆嬉笑着回应了她的拥抱,“我还等着成为你的空军总司令呢。”

“当然当然。”宓茶点头如捣蒜,“对了,还没告诉你。翡丝芮已经到了禹国,和你父亲见过面了,正在想办法替他搜集证据。”

付芝忆脸上的笑容一收,“我爸他…怎么样了?”

“翡丝芮说,你父亲一切都好,让你不要担心。”

付芝忆垂眸,脸上极不是滋味。

宓茶见此,颇为不忍道,“你放心,不管申诉能否成功,我都会将你父亲救出来,最差不过劫狱。

“只不过在禹国劫狱,受到的关注可不小,而且我们也想尽可能恢复你父亲的清誉,所以劫狱是下策,如果可以,最好还是以合法的正当程序将你父亲释放。”

付芝忆摇头,“人好就好。”

她握住了宓茶的手,眸中五味杂陈,“宓茶,你信任我,我就不会辜负你的信任。以后要我做什么吱一声,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不能做到的,克服困难也一定做到!”

宓茶摆手,“你们一家本就是受我连累。我本还想和你说的,等你父母都安全了,你要是不愿意在百里谷待…”

“好了,打住。”付芝忆竖起一根手指,“我不擅长煽情,表决心的话说过一次就够了,你可别为难我,让我一天到晚的发誓,咱还得留着口水吃饭呢。”

宓茶看着她竖起来的手指,那手指布满老茧,皮肤磨损得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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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而她的手,白皙细腻。

这些年,她真的太养尊处优,不知疾苦了……

宓茶和付芝忆聊起来的这会儿功夫,另外几人也说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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