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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第六百七十五章考验世界19(1 / 2)

从案件卷宗是找不出破绽的, 上面的内容不够详细,案发现场的情况,尸体的检查报告, 死者人际关系, 以及在场人员的详细调查都没有。

这可能是时间紧急, 警探尚没有进行更详尽的调查工作, 也有可能列支敦士登的警署水平本就如此,逮到一个嫌疑人,就针对他进项犯罪调查, 而不考虑其他可能。

这会儿苏叶就很遗憾为何穿越的是名著《安娜·卡列尼娜》, 而不是《福尔摩斯探案集》要是伦敦有这位名侦探在, 也有个可求助的对象嘛!

可惜,她在恢复记忆后,暗搓搓打听过,伦敦确实没有这一号人物,英国也没有姓福尔摩斯的乡绅, 相当遗憾。

胡思乱想一通, 苏叶连忙回神, 再仔细翻阅一些资料。

按照上面的内容,谋杀格拉茨首相的人大概率在房子里, 当然了, 没有见到现场, 更没有看见尸体, 无法排除外部因素, 姑且先以现场人员为准。

命案发生时,宅子里一共有九人,除了乔治和玛丽夫人以外, 还有一名管家,一位贴身男仆,一名女仆,厨师和帮厨,马车夫和花匠。

木仓声响起时,管家待在自己的办公室算账,听到声音冲出来,和男仆迎面撞上。

男仆那会儿正在工作间熨烫首相衣服,预备整理好后,送到衣帽间。

两人的房间门对着门,虽然工作时门是关着的,但都是木仓声响时冲出去,互相可以为对方证明。

厨房里正在准备晚餐,厨师和帮厨一直在一起,加上从厨房到楼梯间,需要经过管家办公室,他们杀人的可能性非常小。

另外玛丽夫人的贴身女仆玛莎守在厨房的拉铃前,等热水烧好,夫人需要再送上去,因此她也可以和厨师帮厨互相作证。

最后是马车夫和花匠,首相回来后,车夫就把马车拉到后面的杂物间,先清理一遍车厢,保证干干净净,再洗马。

彼时花匠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躺在杂物间的草料堆上,和车夫闲聊。

如此说来,仆人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真正有嫌疑的,只剩下乔治和玛丽夫人。

假设乔治没有动手,那玛丽夫人能不能做到?

苏叶没有去现场,不知道书房和卧室相连的那道门,插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通常来说,只要是锁,都有打开的可能。

所以不排除玛丽夫人用了什么办法,在书房内杀了丈夫后,快速通过那扇门回到自己房间。

这么想着,苏叶让根那调查一下玛丽夫人的情人道格拉斯。

再对首相的人际关系和玛丽夫人的情况排查一遍。

好在这次出门,根那带了几个好手在身边,不够用也能快速从俄国调几个人过来。

首相被杀是一件非常轰动的大新闻,第二天报纸就对此进行了报道。

‘昨天傍晚在高登街十八号发生骇人听闻的谋杀案,我们备受赞誉的首相丹尼尔·格拉茨阁下不幸惨遭杀害。

而凶手竟然是王位继承人乔治大公,他还有另外一重身份,俄国沙皇的亲弟弟。

根据调查,下午四点半,首相回到家中,和以往一样继续忙碌工作,乔治大公这时候上门拜访,两人进行一番交谈,详细内容不得而知,可以肯定的是,发生过分歧。

不过没有其他人员参与,是否因为意见不和,乔治大公一怒之下对首相动了手?

可以肯定的是,首相倒在自己书房里,额头中了一木仓,立刻毙命。

而现场能做到这些的,就只有乔治大公。

另外,据可靠消息,弗朗茨大公日前因身体不适在列支敦士登城堡内休养,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但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可能病重。

公务基本交由议会抉择,首相处理。

乔治大公作为王位继承人,拜访首相情有可原。

但有件事值得注意,首相是极端的民族保守党,深深热爱我们的国家,对于一切侵略者深恶痛绝,偏偏乔治大公虽然是曾经伊丽莎白公主的孩子,却也是俄国大公。

因此首相并不愿支持他上位,也可以理解,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不满,进而惹来杀身之祸!

这让我们不禁想起过往的惨痛教训,难道战争要再次开启?

一国首相被杀,绝不仅仅是私人恩怨,何况凶手身份如此特殊,让人不禁深思,未来列支敦士登的路将如何走?而政府会对此做出什么样儿的回应?

是包庇罪犯,让杀人犯因贵族身份继续逍遥法外,还是秉公处理,还我们尊敬的首相一个正义?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深思的事,乔治大公是弗朗茨大公的继承人,我们真的能接受这样一位未来国王吗?

一个来自野蛮强权,曾为我国民众带来战争和灾难的俄国大公,等他继位,列支敦士登还能保持现有的独立地位,亦或者成为俄国的附属?’

这篇文章对首相死亡的前因后果没怎么报道,通篇都在煽动民众情绪,言之凿凿称乔治大公谋杀首相是为了继承王位。

并把这件事和之前俄国侵略联系到一起,营造出一种如果乔治成为列支敦士登的亲王,他们就要沦为俄国奴隶的错觉。

可以说用心险恶!

要是这样的观念深入人心,即便之后乔治大公的清白被证实,民众也会阴谋论,认为是政府不敢得罪俄国而委曲求全,或者弗朗茨大公舍不得外甥进而包庇。

那不管他们拿出多少证据,都不会有人相信乔治大公的清白。

而和他名誉一起扫地的,还有俄国侵略的野心被进一步扩大宣传。

届时即便俄国没有这想法,奥匈帝国和德意志帝国也会率先行动起来,以此为借口,要么逼俄国开战,要么让出一部分利益。

所以这不仅仅是乔治大公个人荣辱和生死攸关,还关系到俄国对外国际关系。

俄国从古至今在欧洲都是特殊的存在,他不仅是一个欧洲国家,更是横跨欧亚大陆,拥有广袤的土地,对于分裂成诸多小国的欧洲来说,是极具威胁的庞然大物。

不要说欧洲本土国家一直宣传俄国威胁论,就连隔海相望的英伦三岛,也把俄国当成重点防范对象。

当然,防备是相互的,俄国也一直蠢蠢欲动吞并其他国家,好战民族绝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几百年战斗打出来的名声。

现在不要说其他国家,就连俄国自己人也不觉得他们是没野心的。

所以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全欧洲的关注。

乔治大公这件事说大不大,简单说就是倒霉遇上谋杀案,可因为双方身份特殊原因,导致无法与政治因素剥离,进而可能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而这篇报道,就是尽可能的发表俄国威胁论,煽动民众仇俄的情绪。

这绝不是一家中立的报纸,苏叶看了眼报纸的名称《列支敦士登周报》。

立场中立应该是另外一家日报那样,简单扼要阐明事情经过,然后强调等候调查结果,而不是言之凿凿直接定了乔治大公的罪。

不用查也知道,周报背后有人,就不知道是谁了。

如果是尼克劳斯侯爵那边的人,只能说他没有大局观,这么做是能把乔治定死在耻辱柱上,抢夺走继承权,可惹恼俄国是什么正确的做法吗?

这格局绝对做不了列支敦士登的亲王,这样的小国在国际局势风云突变的现在,需要有大智慧又绝对识时务的领导人。

列支敦士登亲王的权利在议会之上,也就说,他的话语权极重。

没办法,全国一大半土地都属于王室,各种支柱产业也基本是王室和政府交叉控股,这几乎决定了列支敦士登将近三分之一的税收。

他们又没多少军队,军权可以说没有,仅有的那些还是王室护卫队。

而政权由首相统领的内阁掌管,首相虽然是议会选举,却要经过亲王同意,相当于他拥有一票否决权。

最后是律法方面,大法官也是亲王任命的。

因此列支敦士登亲王拥有不小权利,如果他不小心谨慎,很可能把整个公国带入沟里,给民众带来灭顶之灾。

可尼克劳斯侯爵真的会这么蠢吗?

“去查查周报背后的人,”卡列宁看着这则报道,面沉如水。

“不用了,我知道它背后最大的股东是费迪南公爵,尼克劳斯侯爵与他交情不错,在里面占有一定的股份。”大使科罗温先生从外面走进来。

表面看,他长得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声音大,说起话来相当有气势,发脾气时更是声如洪钟。

但他绝不只会发脾气,更不因为在列支敦士登这样的小国担任大使就玩忽职守。

实际上,他把这里的政治情况摸得非常透彻,各种势力也都一清二楚,比乔治大公这个继承人尽职多了。

“大使先生,”卡列宁和苏叶一同站起来迎接他。

大使此来自然是商讨接下来的事,因此也不废话,直接了当道,“现在经营这家报社的是一名叫史密斯·默多克的商人,费迪南公爵的母亲就出自默多克家族。这家报纸也有几十年历史了,在列支敦士登有一定的国民地位,基本每三个愿意订购报纸的家庭,就有一家选择他们。可在十几年前,报社原老板经营不善,不得不卖出股份筹措资金,默多克使了点手段,把大部分股份弄到手,实际控股了这家报社。”

“因为当初借了费迪南公爵母亲的势,给了她三分之一的股份。后来思赛克夫人去世,股份就传给了他。”

费迪南公爵就是思赛克红衣大主教的儿子,除了主教身份,他还有公爵爵位,在儿子出生后就传给了长子。

“差不多十年前,思赛克主教认为报纸这种喉舌非常重要,想用来宣传教义,加大对报社的投入,又掌握一部分股份。默多克接受投资,但要求持股人必须是费迪南公爵,因此目前他手上股份最多,占据46。”

“尼克劳斯侯爵和他关系不错,趁机从其他股东手里买了一部分股份,后又通过一系列手段,加大持股,目前已经有11。剩下的32属于默多克,最后才是一些散股。”

“如此说来,这篇报道是尼克劳斯侯爵示意的可能性很大,”卡列宁眯起眼。

“是的,我按规矩请求拜访弗朗茨大公,遭到拒绝,之后前往见副首相,但他拿理由推脱,表面说会努力调查真相,但我的线人告诉我,警察署并没有任何行动,只是对现场人员进行各种审问,力图找到乔治大公谋杀的证据。”

“警察署归司法部长玛克洛管辖,他是首相一党,原本就支持尼克劳斯侯爵上位,所以我怀疑他在故意使绊子,这件事是否要上报沙皇?”科罗温大使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在他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拉下乔治大公这个继承人而设下的阴谋,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卡列宁站起来走了两圈,“副首相态度为何会改变?昨天你去的时候,他还在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还乔治大公清白。即便警察署督察是玛克洛的人,但我不相信他一个副首相在警察署没有自己人。”

“我想,或许是费迪南公爵的原因,”昨晚副首相在啤酒俱乐部和秘书等一干部下庆祝,期间和费迪南公爵有过短暂交谈。

“这么说来,他是碍于思赛克红衣大主教的面子,放弃强硬的态度。”

如果是这样,麻烦就大了,副首相保持中立,思赛克主教,费迪南公爵,以玛克洛为首的激进党都支持尼克劳斯侯爵,那列支敦士登就不剩下什么势力了。

“是的,思赛克主教在列支敦士登的地位很高,且一个小道消息,不知真假,据说副首相理查斯是大主教推荐给弗朗茨大公的。”

如果这是真的,那副首相不会和大主教持相反意见,那乔治大公的胜算就变得非常小了。

想要保住他,就不得不出动沙皇,可走外交部正规途径的话,就彻底把事情闹大了,真正属于外交事件。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内部解决,乔治大公是列支敦士登的王位继承人,怎么说都是自己人,如果他们能秉公处理,调查清楚,那这就属于列支敦士登内部的事。

可现在对方明显要定死这件事,且引申国家层面,科罗温大使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卡列宁明白他的顾虑,一旦上报,国际局势立刻会紧张起来。

而他之所以跑来找卡列宁,是知道卡列宁有特殊通道,可以直接把消息递给沙皇。

这原本是为了他及时汇报斯维尔德洛夫斯克的改革成果,让沙皇掌握更全面切实的消息。

通过这渠道,不仅能很快告知沙皇,并绕开各种程序,最重要的是,能留下缓和的活扣。

可他们这边想通融,激进党未必乐意,他们原本就比较仇视俄国,或许尼克劳斯侯爵让报纸大肆宣扬乔治大公和俄国威胁论,就是为了拉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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