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23节(1 / 1)

“唉,”沈越斌叹气,“你啊你!”刚刚摆脱沈越斌的念叨,言畅又收到了来自沈沧海的视频请求,她头疼地叹气,但还是接通,对着平板笑语盈盈地唤了沈沧海一声:“沈伯伯。”沈沧海关切担心地问言畅:“小畅,这是咋回事儿啊?你怎么又遇险了?”还没等言畅说话,沈沧海就又开始巴拉巴拉地念叨她:“我就说记者这个行业太危险,让你换工作你可能还嫌我烦,可你总是遇到危险,多让伯伯担惊受怕呀……”言畅失笑地听着沈沧海絮叨自己,无奈但也只能乖乖受训,到最后等沈沧海念叨完了,言畅才安抚他,让他放心,她保证以后会照顾好自己。沈沧海听闻冷哼,一脸我信了你才怪的表情,“你这丫头,每次都拍着胸脯对我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不会有危险,到头来呢?”“沈伯伯,那我也是工作需要,没有办法嘛……”言畅讨好地笑道。“行了行了,我也不说你了,你想做就做吧,”沈沧海无奈,然后又语重心长地对言畅说:“但伯伯还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这比啥都好。”言畅点点头,“嗯,好。”“对了,沈伯伯,越斌哥就在旁边,你们要不要聊几句?”沈沧海一听,立刻摆手摇头,“不聊不聊!我跟这个逆子没什么好聊的!”坐在旁边的沈越斌也没好气道:“我跟他也没什么好聊的。”言畅:“……”无奈之下,言畅关了和沈沧海的视频通话,沈越斌在家里陪了她一会儿,走之前对言畅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就直接找我,别总是一个人扛,女孩子肩上的担子太重会把自己累垮的。”言畅笑着点点头,“好。”.司以深出完任务回来就被部队安排去了国外进行的为期一周的世界级狙击锦标赛的训练营封闭训练,为了防止参赛选手被其他事情所干扰,主办方要求所有的选手在此期间是完全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系的,所以也就导致接下来半个多月的时间司以深都没有和言畅联系。言畅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后来伤口好点了,她就回了台里继续上班,在吃饭的时候和俞则找了个角落的位置,说起这次她去找周扬发生的意外来。言畅抿着唇抱肩,对俞则说:“我总觉得周扬的死……有点……”她皱了皱眉,还未接着说下去,俞则就说:“蹊跷?”言畅点点头,“你说他为什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就快要找到他的时候突然被人害死了?”“这也有点太巧合了。”俞则也拧紧眉,过了会儿,他对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言畅说:“既然现在他这条线索断了,那我们只能另寻线索了。”言畅拿起筷子,没什么食欲地拨了拨饭菜,“可我们只有他这一条线索,他死了,还要怎么去找线索?”俞则冷静地摇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思路。”“换个思路?”“对,”俞则点点头,“比如,我们可以排查一下周扬早年接触的一些人,尤其是在你父亲去世前后那段时间里他和谁有过接触,或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不一定。”言畅的手指微顿,抬起头来,俞则对她微微笑了下,给她打气:“别气馁,言畅,只要我们不放弃调查,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嗯!”言畅重重地点头。.十月上旬,言畅去了一座小镇参加了季清野和谷静的婚礼,言畅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像极了音乐节一样的婚礼现场,对所有人来说这场婚礼都极为有创意,而且也让众多喜欢音乐的朋友钦羡不已。言畅作为谷静和季清野共同的朋友,而且三个人当年就是在音乐学习班认识的,在现场受不住谷静这个新娘子的要求,也上台为他们献唱了一首。季清野是个音乐人,婚礼当天请了很多做音乐的人来参加婚礼,言畅也为此受到了关注,不止一个人给她递名片找她要联系方式。但言畅知道自己现想做什么,所以统统谢了好意,婉拒了他们想要与她合作的请求。傍晚言畅回到沈城,去了一家餐厅吃饭,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餐厅。距离她上次带司以深过来用餐来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言畅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餐后撇头望着窗外发呆。后来饭菜被端上来,在她吃饭的时候言畅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突然想起司以深之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我不想只做第一个,做唯一的一个好不好?”她若有所思地扬起一丝的笑意,继续低头吃饭。吃过晚饭后言畅不想直接回家,难得有一天可以休息,她一个人边想事情边散步去了广场上溜达。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夜幕笼罩,言畅沿着路往前走,在经过巨大的屏幕时看到上面正在播放一档唱歌比赛的节目。言畅驻足,仰头看着荧幕。看着看着,就走了神。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场面,这些年来,她以一个旁观者和观众的身份,在台下看过太多的歌手和怀揣着对唱歌有梦想的人站在舞台上尽情地歌唱。她看着这样的场景,突然就想起自己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段话,大概意思说的就是:“当你以后的某一天看着别人做着你自己梦想中的事情时,你肯定会在心里特别遗憾地对自己说,如果当初的自己再坚持一下,现在就不会这么后悔了。”她倒不至于后悔,但也依旧免不了遗憾。言畅抿抿唇,有些落寞地转过身。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司以深穿了件迷彩的上衣外套、黑色裤子还有一双军靴。他就站在那儿,眉眼弯弯,嘴角上扬。言畅在那一刻,恍若看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温暖又干净的少年在对自己笑。第25章 牵手05司以深走过来,站到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言畅面前,他低头垂眸凝视着她,然后抬手轻轻地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儿,他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对她说:“我回来了。”言畅打开他作乱的手,唇角露出一抹笑,问道:“比赛怎么样?”司以深歪了点头,向言畅报告战绩,“两个单项冠军,一个团体冠军。”“恭喜啊。”言畅笑道:“你的目标实现了。”“还差一个。”“什么?”言畅不解,疑问。司以深和言畅边走边说:“差一个你。”言畅:“……”她被他这句话搞得有点面红耳赤,撇开头看向别处,微微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本来是宜安地震那晚她就要告诉他她的决定的,但因为种种事情的耽误,一直拖到了现在都没有说成,而这次司以深不打算再放过她,他直截了当地问她:“你的答案是什么?”言畅停住脚步,没有立刻回答他。她望着右手边的一个摊位,然后拉着司以深就走了过去。摊位是一个射击摊,言畅递给司以深一把玩具枪,对他说:“从这个位置,往后退九步,打九发子弹,全中靶心,我就答应你。”射击靶是老板自己用一块一块的泡沫板做成的,言畅对老板说司以深打一发子弹换掉一个射击靶,本来这样做是不符合要求的,但老板看着这一男一女长得都很俊俏,又从言畅的话语间听出大概意思是就是如果司以深九发子弹全都打中,她就同意和他在一起,所以也想成人之美,帮助他们一下,便答应了言畅的请求。司以深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玩具步.枪,嘴上微扬,爽快地答应言畅:“好。”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九步,九年。说完司以深就向后转,抱着枪以在部队的严格要求往前走了九步,再转回身,干脆利索地抱起枪,瞄准靶心。下一秒,第一发子弹出膛,射中靶心。老板从司以深极其标准的姿势中察觉眼前这位年轻人不简单,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他打不中靶心的,现在一点都不担心了。接下来的每一枪都不出意料地正中靶心,九枪打完,司以深并没有放下玩具枪,而是微微一动了下角度,将枪瞄准射击靶旁边,然后扣动了扳机。老板扭头,发现司以深第十枪打中的,正是木板墙上贴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指甲盖大小的小红心,而子弹正中小红心的中央。他连连摇头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司以深抱着枪往回走,每走一步,就离言畅更近一点。他的步子不疾不徐,每一步都走的稳稳当当扎扎实实,直到最终站在她的面前,不多不少,正好九步。她想用他的九步,代替他们错过的九年。“报告!”司以深唇角翘起来,眉眼温柔,对言畅笑着说:“任务完成!”言畅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语调轻松地对他说:“错过的那九年,就算填补上了吧。”司以深把玩具枪放到桌上,抬手就将言畅给拥进了怀里,他的话语中掩藏不住开心,“嗯,我来了。”“从现在开始,我,司以深,就是你言畅的男人了。”言畅转了点头将脑袋埋进他的胸膛,抿着唇在他的怀里偷笑,然后说他:“你不是一直都是国家的人吗?”司以深低着头用侧脸蹭了蹭她的秀发,格外正经地说:“在我心里,唯祖国和你不可辜负。我可以为祖国冲锋陷阵流血牺牲,但只会为你一个人更加地珍惜这条命。”“言畅,你记住,作为一名狙击手,我离不开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观察员;但仅仅作为你的男人,司以深这辈子都不能失去你。”她咬了咬嘴唇,轻微地点了点头,“嗯。”离开射击摊之前司以深付了钱,谢过见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老板,然后就拉着言畅去了别的地方。广场很大,两个人手牵手转了会儿,不知不觉就到了最中央升国旗的地方。司以深握着言畅的手,仰着头看着正在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问她:“你还记不记得,高二那年你在这里说过,你喜欢穿军装的男人?”言畅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故意否认,撇开头往左下方看,反问:“有吗?”司以深扯了扯她的脸蛋,笑道:“别装了,都露馅了。”言畅甩了甩头,躲开他捏她脸的手,小声带着笑嘟囔:“谁装了。”“你啊,”司以深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弯了点腰凑近她,轻声在她的耳边笑着说:“你难道不知道,你一撒谎就会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左下方吗?”言畅:“……”她撇撇嘴,被他堵的无话可说。就像是上高中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把她搞到无力反驳,他就开心了。快要十月中旬的夜晚,空气中夹杂着凉气,言畅只穿了一件过膝的七分袖半长裙,夜风吹过来,发丝拂过她的脸,带了一丝凉意。言畅抬起右手在左胳膊上上下摸了几下,司以深察觉到,转过身来,把自己迷彩外套上的拉链拉开,然后拽着衣服的两侧,把言畅给搂进了怀里。一瞬间,言畅就紧紧地贴到他温暖的胸膛里,他的衣服半包裹着她,言畅伸出手去,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仰脸看着也正低头望着自己的司以深,唇边漾开笑。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