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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1 / 1)

“但那本来就是你们的事情,执行契约也好,解除契约也好,都是精灵族的义务,”艾琳摇了摇头,“你在试图推卸责任——生命之树是精灵族的必须,而不是普林斯的。”“是的,你说得对,蒂娜长老的做法,”麦兰文想了想,叹了一口气,“的确很不妥当——她从来没有与人类接触过,一心只有月精灵,如果可能,我毫不怀疑她愿意为了月精灵付出生命,可她不该算计你——这样太不择手段了。”何止是不择手段,艾琳冷笑,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只瞎了一只眼睛,真是太便宜她了!总得让那位高高在上的长老也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才好——生命树种她是绝对不会给精灵族的!至于精灵族,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觉醒的是水精灵又不是月精灵,对他们谈不上什么责任与义务!“可是,”麦兰文又说,“当初伊莱恩说过,如果月精灵遇到了困难,普林斯一定会全力以赴帮忙的……”“那你们去找伊莱恩好了。”艾琳无所谓地说,“我没有说过这种话。”也不知道那群月精灵和伊莱恩究竟有什么瓜葛,为什么当初要定下这样的契约?普林斯就算不能觉醒血脉又怎么样?为什么一定要守着那群精灵呢?坦率地说,对于觉醒成精灵这种事,她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在进入小月林进行传承之前,伊恩就和她说过这个可能性,每一位传承成功的普林斯都或多或少会在血脉上有所变化,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某些画像上的普林斯总是眼睛或者耳朵长得和旁人不一样,如今她不过是变化得多了一点,这完全在艾琳的心里承受范围之内。何况,水精灵和月精灵不一样,水精灵是海洋的子女,他们只要有水就能存活,海神波塞冬的神殿就是水精灵的灵魂归处,不像月精灵必须依赖于生命之树,这也是历代普林斯们愿意觉醒血脉的原因。如果是觉醒成月精灵,那普林斯们还愿不愿意去接受传承可就不一定了——谁也不想把自己的生命和未来绑在一棵树上。麦兰文沉默了,她何尝不知道月精灵们的做法不对!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相处了千百年的月精灵灭绝,她也做不到——在精灵西渡之前,精灵族还没有分裂,这些月精灵也算是她的同族……艾琳不说的时候,她可以装聋作哑假装不知道,可艾琳的抵触情绪这么剧烈——麦兰文深深地叹了口气:还是吾王陛下看得准。“事实上,吾王陛下让我转告你,对于精灵族发生的一切,他很抱歉——然而木已成舟,现在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如果你有什么愿望,尽可以提出来,月精灵一定会为你达成——”麦兰文停顿了一下,观察了一下艾琳的表情,见她没有更多的反感,才接着说道,“如果你不想孕育子女,或者不想将生命树种交给月精灵,他也没有意见——长老们那边他会负责摆平。”艾琳眯了眯眼,“他这样说的?”真的假的,那位看起来不怎么好说话的精灵王这么善解人意?“就像你说的,这本来就不是你的责任,”麦兰文叹了口气,“精灵族活得足够久了,永远被困在小月林里,即便有千万年的生命,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也许回归死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月精灵消散之后,契约自然也会随之解除,你不用为此担心。”“他们?”艾琳抓住了她的用词,“生命之树对你没有影响?”“我并不属于月精灵,”麦兰文摇头,“月精灵的生命之树无法对我造成伤害。”见艾琳依然不是很明白,麦兰文解释,“月精灵生存必要的是瓦尔妲的光辉,在瓦尔妲召回她的凡雅精灵之后,她的光辉已经不再庇佑留在中土的月精灵,所以才会有生命之树。木精灵是遗落在中土的绿精灵,只有自然不灭,他们就不会真正的死亡——就像水精灵与海洋共生。”这么说,只有月精灵被生命之树给绑住啊……艾琳感觉自己闷在心头许久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活该!一群连自己的生命都没法做主的月精灵还敢算计她!还敢让她做生命树种的“代孕妈妈”!这不是嫌命长是什么!好好和她说不行吗?哪怕就像精灵王那样做交易也行啊!非要用强迫的手段,就算灭族也是自找的!传达了精灵王的意思,麦兰文看着似乎也轻松了一些,“这只狸猫怎么办?你要留着吗?”艾琳掂了掂一直拎在手上的狸猫,老实说她对这种毛茸茸的小生物并没有什么抵抗力,但她真的非常讨厌这种不打招呼就擅自安排任务给她的行为……谁知道那位弗拉梅尔夫人究竟有没有看到星星!拉斐尔大概意识到自己命运揣测,讨好地合起了柔软的前掌,湿漉漉的眼睛里流露出明晃晃的祈求。艾琳,“……”这是不是犯规?!将小狸猫抱进怀里狠狠地揉了好几把,艾琳面无表情地决定,这只狸猫如果被丢在这里就太可怜了,还是带回去和女王做个伴吧。作者有话要说:艾琳太顺了是不是?要不要给点挫折教育?有时候想写的东西多了就会乱…谢谢小天使梓珑那么认真的看文还提意见…我觉得很有道理…恩有时候情节人物方面我的确存在一些问题,很多时候想到哪里写哪里,就会造成一种干什么事情都很容易一句话就解决了的感觉……我也认识到了这个问题,最近正在调整存稿。讲真这是我第一次写文,我自己写得也很忐忑…后期我会注意哒,谢谢你们的包容和提醒!你们是最可爱的小天使!!!第137章 马尔福的拍卖会马尔福家一向以有钱著称。作为魔法界的头号有钱人, 他们的风吹草动总是能引起各个阶层的关注, 尤其是同属于一个阶层的纯血贵族们, 因此, 对于马尔福家打算在今年的圣诞节举办一场拍卖会的消息,布莱克家说不上是第一个得知的, 却也能排得进前三。“消息属实吗?”阿克图卢斯惊讶得连手中的烟卷都夹不住了,价值昂贵的烟草掉在地上, 星星点点的火光很快湮灭, 他瞪着眼前的长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成为布莱克家主至今,阿克图鲁斯总是严肃内敛的,极少露出这样于他而言算得上相当失态的表情。奥赖恩一度以为自己的父亲其实是外冷内热的那种人,就算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人害死, 还若无其事地和杀人凶手亲密无间, 奥赖恩也只当他的感情不在自己的母亲身上, 直到他亲眼见到父亲将那个女人献给了汤姆·里德尔——哦,现在应该叫罗德·维尔德摩特——作为试验黑魔法的实验品, 他才意识到, 父亲内心即便存在着温情,那也只会留给他自己, 而不是他的妻子、情人,甚至子女。在某些时候,奥赖恩觉得血缘之间的关系很神奇,他似乎继承了父亲的某一部分特性, 譬如他能按兵不动装乖卖巧十几年都不动杀母凶手一根毫毛,也能暗地里和维尔德摩特达成交易,只为了早一日让该退休的人快点退休,哪怕那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但他又深信自己和阿克图卢斯不一样,因为他很疼爱自己的妻子子女,他们是他绝对不容触犯的底线。奥赖恩换了个坐姿,将自己的脸更深的藏在阴影里,“是从高尔家传出来的消息,您知道,高尔是马尔福的下属家族,他们的消息,准确性还是有所保证的。”马尔福家虽然透露出了年底会举办拍卖会的消息,却又遮遮掩掩地不肯透露拍卖会的细节,在这个时候高尔家跳了出来,不知道是马尔福的授意,还是……想借此和马尔福脱离关系?如果是前者,那无非是马尔福家欲擒故纵抬高身价的手段,但若是后者……那可就有意思了。阿克图卢斯显然和儿子想到了一处,“马尔福家知道吗?”“听说阿布拉克萨斯对此很生气。”奥赖恩又动了一下身子——这个坐姿选得有点失败,他感觉自己腰有点疼,不过可能和昨晚太“卖力”也有些关系,看来他也不能总觉得自己年轻就和表姐太放纵。阿克图卢斯对于儿子的礼仪很不满,“你身上是黏了鼻涕虫吗?”奥赖恩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他好像就没那么在意自己在阿克图卢斯面前的形象了,他选了个让自己更舒服的姿势,还拿了个软垫垫在了自己腰后——阿克图卢斯为此发出了一声嗤笑——“且不论高尔家是什么打算,您会参加马尔福家的拍卖会吗?”如果拍卖会上即将出售的商品真的是高尔家说的那些东西,那马尔福家的价值就得重新估量了。一个光有钱却没眼色的土财主,和一个与传说中的种族有来往的世家,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你确定马尔福家会送来邀请函?在你和阿布拉克萨斯决裂之后?”阿克图卢斯不掩嘲讽地说。他不是没有察觉到长子对待自己的态度日渐轻慢,但他也明白这个家早晚是奥赖恩的,自己现在能够凭借父亲的威势压着他,以后呢?他不是不知道奥赖恩的心思,也不是不清楚家族里多少人骂他一把年纪了还留恋权柄,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就算是有了维尔德摩特的保证,他也不敢完全放下心来——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他的亲人都不例外,更别说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外人。可他也没法阻挡奥赖恩自寻死路。坦率地说,他觉得自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因为一时鬼迷心窍将莱克里斯献给了维尔德摩特,他早该想到那是一个阴谋,一个离间他们父子关系的阴谋,却天真地以为只要处理了莱克里斯就能让父子间的关系恢复如初,他还记得奥赖恩在见到莱克里斯死状时复杂的表情,以及那一瞬间的决然。阿克图卢斯这才惊觉他大概是做了一件蠢事。之后,他就看着奥赖恩和那个混血越来越亲近,他曾试图说服奥赖恩挣脱泥沼,奥赖恩却只当他是眷念权势不肯退休还打算用不靠谱的理由欺骗他,面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我行我素,集结了一大帮同样野心勃勃的世家,还打算成立一个叫做“食死徒”的组织!阿克图卢斯觉得要是自己死了估计都得被这个蠢儿子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先不说那个所谓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本来就是个来历不明的混血,就说那一大帮乌合之众,有多少是真正想着恢复纯血荣耀的世家,又有多少是善于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怎么奥赖恩就连观望都不曾,直接迫不及待地往坑里跳呢?阿克图卢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教育很失败。他想,他死后还是不要留下画像了——他实在没法面对先人们责备的目光。看看马尔福,看看罗齐尔,大家都是亲戚,偏偏就能不动声色,只有自己的儿子上蹿下跳以为未来尽在掌握,真是蠢得不忍直视。更让阿克图卢斯灰心的是,奥赖恩竟然还和马尔福家决裂了!……真是快被儿子给蠢哭了!就算马尔福家不肯接受你们的橄榄枝,这门亲戚还是要维持的啊!就算是为了留个后路也好啊!直接甩出了断交决裂的话,是生怕那群小心眼的马尔福不记恨吗?现在还想去人家的拍卖会……阿克图卢斯觉得自己心好累。“事实上,那封邀请函就在我这里。”奥赖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胸有成竹地说,“我假设您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你想要什么!”阿克图卢斯讥讽地说,“难道不是家主之位?”“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奥赖恩装模作样地惊叫,他撑直了身子,看着就像下一秒就会从沙发上跳起来,但很快他就笑了起来,又重新软软地靠了回去,还摆弄扶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不过,如果您有这个意向的话,我自然也是不会反对的。”阿克图卢斯冷笑,“你做梦!”“那不就是了?”奥赖恩没有一点儿沮丧,而是笑着点头,“所以,我需要的另一件东西。”阿克图卢斯忍了忍,没忍住,“是什么?”奥赖恩的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您中断的那件事……”“那件事不用再说!”阿克图卢斯突地站起来,语气坚决,“既然已经失败了,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怎么会失败了呢?”奥赖恩轻笑,身子微微前倾,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父亲,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探知的意味,“您真的觉得……失败……了吗?”阿克图卢斯注视着儿子的眼睛,心头猛地窜起一阵诡异的感觉,奥赖恩继承了布莱克家的黑发黑眼,就像那位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一样,不过阿克图卢斯当然不会认错自己的孩子,哪怕他一直都知道父子间关系不算和睦,何况这两人本来长得就南辕北辙,然而在这个时候,阿克图卢斯竟然觉得自己正注视着的不是奥赖恩,而是那个汤姆·里德尔!“你发动了那个魔法阵。”阿克图卢斯很笃定地叹了口气。他垂下肩膀,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重复道,“你、你们擅自发动了那个魔法阵——为什么要擅自作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作茧自缚?自作自受?不,这些都无法形容他的懊悔。他以为那个魔法阵失败了,耗费了那么多年的人力物力却失败了,他不是不遗憾的,可他没有想到,是奥赖恩私自发动法阵才导致了法阵的失败,不,不对,如果魔法阵真的失败了,奥赖恩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可若是它成功了,奥赖恩和汤姆·里德尔怎么现在还活着?“你很小的时候我就曾告诉过你,魔法的力量是很精密的,尤其是黑魔法,一个不慎就会受到反噬。”阿克图卢斯深深地叹息,“你愿意告诉我你——或者是你们——到底召唤出了什么怪物吗?”奥赖恩翘着腿坐着,一手撑脸微微侧头看着他的老父亲,就像一个和父亲在玩游戏的调皮小男孩,“……不如您猜一猜?”他的气质和几分钟前截然相反,更别说从前那个虽有些心机,但在阿克图卢斯看来十分单纯的傻儿子了——这让阿克图卢斯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丈夫、作为父亲的失败,然而作为现任的布莱克家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布莱克家因为奥赖恩完蛋,更何况,奥赖恩之所以变成这样,追根究底其实是他的错误,如果不是他妄图窥探黑魔法的奥秘,奥赖恩也不会……想到这里,他举起了魔杖,“我很抱歉,奥赖恩,我——”一道绿光从门外射入,正中阿克图卢斯的胸口。“你太慢了,布莱克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话那么多?”阿克图卢斯无神的双眼瞪着天花板,重重地倒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手贱在游戏里败家了嘤嘤嘤π_π 明明连饭都快吃不起的我有什么资格玩游戏!话说双十一你们都打算买什么?有没有什么好推荐?目前我的购物车只有一包面膜…感谢小天使千弦的地雷~感谢小天使千弦、猪猪铅笔、陆燃、薇薇安、布熊不是小熊、闲猫一只的营养液~爱你们么么哒~第138章 葬礼上的端倪(二更)布莱克家的丧事办得很低调, 因为阿克图卢斯的死亡原因并不是那么光彩, 所以布莱克家没有太过张扬——阿克图卢斯被发现死在一个酷似莱克里斯的流莺身上, 而且他的身上还带着不名誉的病症, 这让或多或少知道兄妹间那点破事儿的布莱克家人感觉十分丢脸。受邀前来参加葬礼的多是布莱克家的亲戚,但也仅仅只包括了关系亲密的莱斯特兰奇家、罗齐尔家、布尔斯特罗德家和弗林特家, 关系不那么和睦——或者说没能成为食死徒后备军的——普威特家,以及明确投向了邓布利多的隆巴顿家压根都没有收到允许进入庄园的许可。在这种情况下, 阿布拉克萨斯对于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场合抱着十足的谨慎和怀疑——虽然布莱克家支支吾吾含糊不明, 可他从确切的渠道得知,阿克图卢斯死于龙疫梅毒这么个万分眼熟的病症,这让他感觉很不好。事实上,阿布拉克萨斯觉得自己来参加这个葬礼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只有梅林知道当时他究竟是发了什么神经!空气中弥漫着坟地特有的腐朽和阴冷之气,布莱克家的孩子们哭得相当真情实意——至少以阿布拉克萨斯的水平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只除了一个人。奥赖恩·布莱克。当然, 他也在哭。比起其他人的痛哭, 奥赖恩哭得无声无息,甚至和那些晕过去的撅过去的女眷比起来, 他显得太过平静。可偏偏谁也不能说他不伤心。因为就算他只是默默地现在那里无声地流泪, 也令人完全无法忽视他身上浓烈的悲伤气息。好吧,这也可以理解, 毕竟他是死了父亲嘛——大家同情又怜悯的想到——从这方面来说,父子俩感情太好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只有阿布拉克萨斯感觉到那么一丝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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