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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节(1 / 1)

“有人留在国内吗?”“有……那位早稻田的学生,我看看,在大阪。啊,在大阪工作。”叶久泽思量了许久:“我们去大阪看看。”“必须去大阪看看。”叶久泽转过头,一字一顿道,“资料里说,真情之心是陪葬品。可昨天,它出现在拍卖会上。”“资料里说,受益者是平民,并且都活得很好……”“服部,我怀疑这些资料有问题。”“哐当——”茶水不小心侧翻,浸透了一叠厚厚的纸张。工藤瞪大了眼,满面错愕:“不好意思……我太吃惊了,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叶久泽摇摇头表示不在意,从资料堆中扒出不少“受益人”的信息,说道:“上面记载的所有人,都有必要拜访一遍。”“如果记载不实,那只能说明……警署内部有内鬼。”……事情的发展渐渐脱离了轨道,叶久泽三人收拾完东西,急匆匆地赶往大阪。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在老旧的住宅楼里,找到了“受益人”的住处。破旧、腐朽,街道还算干净整洁,可这块地方早已被罗列在“整治重建”的范围内了。早稻田大学的高材生,居、居然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吗?他们来到一处逼仄的住宅门前,直摁下好几声门铃,才见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她的眼神警惕又戒备,若非叶久泽是个“无害”的女孩,只怕她连大门也不愿开。“日安。”叶久泽挂着笑,提了提手中的鸡蛋,小声道,“请问……这里是小野君的家吗?”老妪的眼中有了些许神采:“你是……”“啊,我们是小野君的同学。”叶久泽拿出成年人该有的世故,笑得疏离又得体,“好几年不见了呢,恰好路过这里,来看看他。”老妪眼中的神采一寸寸黯淡了下去:“抱歉……请你们离开吧。”“慎一郎……”老妪将门缓缓合上,传来一阵深沉的叹息,“很高兴你们来看他,但他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抱歉……请你们离开吧。”门外,叶久泽僵着笑,在“小野慎一郎”的资料旁歪歪扭扭划下一个红圈:“抱、抱歉……小野君……”“我听说他接受了治疗,实在很冒昧……但,是因为器官排异吗?”屋里毫无动静。“十分抱歉……”叶久泽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见面礼放在了门口,“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对不起。”他感觉自己在强行撕开别人的伤疤,这种做法……让他不忍。但不问,他们要不到线索……他们静默了好一会儿,正准备告辞,却听到屋内的老妪抵着门扉,低低地说道:“慎一郎……不是因为器官排异,而是……”“他根本没有等到匹配的肾脏。”“没有肾脏。”“他挨了一年,绝望地死去。”门外,叶久泽握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他记得清楚,资料上记载着赤司诗织的肾脏,应该是交换给了这名学生。可现在……“他的父母,失去他之后精神恍惚,也去世了。”服部平次接过叶久泽手中的资料,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们抱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大阪,在前往神奈川的列车上,服部平次转过脸,悠悠地注视着身边的工藤。却见他也抱着资料,怔怔出神。他们来到了神奈川,前往了第二位受益者的家中。但万万没想到,第二位“受益者”也是一样的结果。“小早川的眼睛啊……依然看不见呢。”邻居是个家庭主妇,她搓着手,在几个侦探面前有点拘谨:“那是个很可怜的孩子,十年前才十二岁吧?”“她很不幸,是个盲人,但她没有等到这个世界的善意。”“请问他们去了哪儿呢?”叶久泽看着隔壁荒芜冷僻的住宅,看样子像是荒废了十年的模样。妇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只记得,小早川的父亲似乎发了一笔横财,带走了她。”“她的母亲呢?”“啊,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叶久泽如坠冰窖,不知为何,即使没有接触到更深的地步,他也隐约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是谁?有能力一手遮天!是谁?有能力攫取这之中的巨大利益链!是谁?有能力玩弄法律和人命!又是谁?有能力抹去所有线索,让大财阀都束手无策!叶久泽想起一句话:穷不如富,富不如权。唯有掌握权力,才能真正地颠倒黑白。“服部、工藤……”叶久泽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这案子不简单了。”“兴许,我们会在探索真相的途中,遭遇暗杀。”叶久泽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思考问题。他昨晚刚刚经历过一场上流社会的拍卖会,亲眼见识过那是一群不把钱当作钱的“上等人”。而在这群所谓的“上等人”中,赤司财阀更是其中的翘楚。那是个财阀啊……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财富、人脉、势力,如此众多的资源和利益,经过无数人呕心沥血地经营,才有资格被称一声“财阀”。可即便是赤司财阀,面对主母的死亡也揪不出真凶,究竟是凶手藏得太过高端,还是这个凶手……就连赤司财阀都动不得?什么样的人能让一个财阀退让,只能是掌握实权的人。而一个掌握实权的人,正在被他们一点点剥开伪装、扒开表皮,露出最恶心肮脏的一面,他能罢休吗?绝对不能!他会用尽各种手段阻止他们!而能阻止他们探究的唯一途径只能是——杀死他们!作者有话要说:啊,伏笔之前都有,还记得工藤说的“从政”吗【微笑(* ̄︶ ̄)】第201章 第二百零一只狗世界上最不可测的是人心, 最难琢磨的是人情,最难得的是人性。随着走访的深入, 饶是顶头阳光普照,也抑制不住遍体生寒。叶久泽三人从大阪辗转神奈川,由宇都宫至福岛,跨宫城往岩手, 几乎纵横了半壁日本的国土, 探察了十一位“受益人”,足足耗费了一整天的时间。彼时已是清早五点左右,叶久泽三人满脸疲惫地坐在拉面馆内, 想起这一日收集的情报, 心情沉重非常。三碗热气腾腾的拉面被端了上来, 看着劲道的面条和丰富的配料, 他们稍稍打起了精神, 埋头苦吃。一时间, 空间内只剩下吸溜面条的声音。“我说……”服部平次喝了一口浓汤, 吐出一股浊气,“新收集的疑点和信息, 该向警署内部公布吗?”工藤摇了摇头:“他们能瞒住这些事情十年, 一旦发现你在着手调查背后的真相, 即使你的生父是大阪警署部长, 也有可能成为他们针对的目标。”“可恶……”服部平次咬牙切齿,“难道就这么算了?”“当然不。”工藤淡淡地说道,“从我把这些资料整理到手开始, 我们大概已经成为他人的目标了。”工藤伸出筷子夹起一片肉,有些出神地盯着肉片的纹理:“我本不该拖你们下水,可除了游离在警署势力外的你们,我找不到可以信任的合作对象。”“所以,我离开了家庭、女友、学校,来到了东京。”工藤缓缓说道,“越是接触亲密的人,我暴露得就越多,为了保障双方的安全,自然是远离为好。”他的语气很平静,哪怕为这件案子牺牲甚大,也是一副无悔的神情。“揪出背后的真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他将肉片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品着个中滋味:“等到火候够了,才是真正收网的时候。”火候、收网……不知为何,服部平次总觉得工藤的说法在隐隐暗示什么。莫非是指将证据集齐,才能把矛头指向真凶,干脆利落地将人拉下马?嗯,似乎说得通……叶久泽扫光了一整晚豚骨拉面,砸吧着嘴,说道:“被人盯上、跟踪、暗杀之类的伎俩,我不憷。就算他们深更半夜爬我窗,也会被我的狗撕成傻逼。”“即使他们有热武器,我也有办法对付,但你们两个怎么办?”叶久泽放下碗,蹙眉道:“你们在秀德,太远了我照应不了。而且各社团的全国大赛快开始了,每个学校都会忙个不停。”“到时候,里外出入的人多了,你们的情况只会更危险。尤其是……学园祭的日子。”服部平次点了点头:“我从小学剑道,有一定的射击基础,反侦察和反追踪技术也知道一些,我能自保。”“我没问题。”工藤喝下最后一口汤,说道,“服部君会的东西我都涉猎过,谈不上专精,但能保命。”“那行。”叶久泽搁下了筷子,“既然都有能力自保,就别考虑多余的事情了。接下来的时间继续收集证据和信息,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或许我们可以与赤司合作。”叶久泽小声道:“我说的不是赤司财阀,而是赤司征十郎。”“赤司征十郎?”服部平次眼眸微闪,“他母亲意外去世,他当时才几岁,五岁、六岁?你确定他对自己的生母有印象,有执念,有记忆?”“我确定。”叶久泽点了点头,“因为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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