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
三个人搭讪着，离开了办公室。
乐韵觉得这件事很搞笑，想打电话跟陆胤分享。电话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接听。
大概是在忙吧。
乐韵没有多想，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再一次开庭。
由于想来听审的人太多，这次，法庭不得不采取候补制。
法庭外面排起了长队，只能等法官驱逐出去场内的听审观众，门口的法警才能将相应人数的排队者放进来。
陈宗翰调整策略，这一次开庭，由乐韵作首席律师。
“原告律师，你可以传唤你的下一位证人了。”法官宣布。
“是的，法官阁下，”陈一帆起身，“我方想传唤的证人是范春雪女士。”
被告席上，米思珑猛然回头。
“怎么了？”乐韵看出她的反应异常，轻声问道。
“范春雪是我们的管家。”米思珑压低了声音说。
乐韵心中不由得一惊。
果然，只见管家范春雪从听审席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昂首走向证人席。
“范春雪女士，”陈一帆开始了盘问，“请问，你在杨子姗家从事什么工作？”
“我是杨子姗女士的管家。”范春雪回答道，“为杨子姗女士、米思珑和米思琼小姐服务。今天已经是我在那里工作的第五年了。”
“范女士，我非常佩服您的勇气，”陈一帆尊敬地低头示意，“作为管家，您今天能上庭作证，可见在您是一位非常讲原则且有正义感的人。”
“我反对，法官阁下。”乐韵起身，“原告律师有意引导证人作证。”
“反对有效。”法官宣布，“原告律师，请尽快切入正题。”
“是的，法官阁下。”陈一帆表示歉意，接着提问：“范春雪女士，请问，在那晚我当事人的车被人恶意撞击之后，你在家里听到了什么？”
范春雪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她还是下定决心说：
“我听到米思珑小姐，和她的妹妹米思琼小姐说，她和一个贱人在酒吧打了一架，还撞了那个人的车。”
“范女士，请问米思珑口中的这个所谓的‘贱人’指的是谁？”陈一帆追问。
“是指原告康晶晶小姐。”范春雪认真回答道。
“法官阁下，”陈一帆微微鞠躬，“我没有其他问题了。”
米思珑紧张地牵牵乐韵的衣角，低声说：“那是我和米思琼吹牛的，不是真的。”
“镇静点儿，”乐韵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
说完，她站起身，自信地朝证人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