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中毒了吗?”
“得验尸结束才可以得知,不过,等衙门仵作来了,我们一起验,这样景寺卿会安心点。”颜松月不是个会胡言的人,更何况事关人命。
景澈无奈的抹了把脸,这丫头现在就是个刺猬。
浑身竖起了尖刺,谁敢多言,就扎你。
让人又心疼,又难受。
好不容易等到了仵作,这个年轻冲动有才华的小子,当场翻了脸。
“景寺卿, 此案事关重大,怎么让女儿家掺和,且她还是身份尊贵的郡主,不在闺阁里养着,跑来命案现场添乱,这是胡闹。”这名年轻的仵作大概二十出头,一身灰色长袍,因为仓促奔跑的缘故,鬓角汗水滴滴答答。
一张俊脸黑沉。
颜松月不跟他计较,因为时间紧迫,加上自己没有衙门授权,更没有验尸资格,吵闹不占理。
但她可以狗仗人势啊。
“这位小先生,我知你不服,但这事乃是景寺卿和闫少卿同意的,你可能会有些不服,但现在是夏日,炎热高温,尸体放不住容易腐坏,不如我们手下见真章?”颜松月淡然的说。
年轻的仵作陆茶当即是有怒不敢言,上司发话,他还是不要逞强了。
两人又重返现场。
陆茶看到这一幕后,没言语。
闫和插嘴问。
“屋内的财物都在,没有翻找的痕迹,可他们三人都死了,会不会是茗颜自身引起的?”
估计怕两人听不太懂,闫和又补充。
“死者的都是男子,衣服完整,不存在劫色,家中虽看着不贫穷,但财物都在也就不存在劫财,那么只剩下因纠葛矛盾引起的杀人了。”
衙差将人送到了临时腾挪出来的屋子,只能现场解剖。
景澈看着隔壁紧闭的屋子,回答。
“估计不是这么简单,就等解剖结果。”
闫和神色冷静,目光也看向隔壁的屋子,眸子微动。
“茗颜是醉花楼的头牌,听闻许多达官贵族抢着听他抚琴弹曲,虽是男儿身,长相却倾城倾国。”
“这个本官倒是听说过,有幸与他吃过酒,是个谈吐儒雅之人,可惜,命丧了。”景澈唏嘘不已。
“大人,派去查验茗颜的情况的不为将军回来了。”这时,院内响起一道声音。
“快叫来。”景澈赶忙吩咐。
没多久,一个身着玄色劲服的男子进来了,双手握拳,恭敬的叫道。
“景寺卿,属下已经将茗颜的生平事迹,亲朋好友查了个遍,只知道前两日,茗颜跟醉花楼内一个年轻的女倌闹起来,两人因此还大打出手,女倌吵嚷着要杀了茗颜等等。”
“那女子现在在何处?”景澈问。
不为将军恭敬的回答。
“人已经被请去大理寺狱了,就等景寺卿去审问。”
“闫少卿审问女倌的事情交给你了,本寺卿在这里候着,等待结果。”景澈舍不得离开。
再者,他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自从入夏后,京都的命案千奇百怪,但没有一件会是这样的简单却又透露着不简单。
闫和领命去了。
景澈细细聆听属下查探的消息。
隔壁屋子里,颜松月和陆茶二人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解剖。
陆茶偶尔用眼角余光看向面前的这位,听说未婚先孕,后来被送去了然峰居住,如今竟然学会验尸了。
不过,这位主的技法很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