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虽不如容王府大,但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样样不缺。
颜松月在侍女的带领下,去了女眷专属的凉亭。
正午阳光毒辣,这一会晒得她头脑发昏。
疾行了几步,进了亭子。
忽然,就听到刺耳的声音响起。
“吆,福珠郡主怎舍得来我们陈府,不是嫌弃陈府寒酸吗?”
颜松月将儿子放下来,叮嘱素心几句,转身环顾一圈。
这里都是妙龄女子聚集地。
放眼望去,花红柳绿,好不养眼。
发出聒噪之声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宽袖长衫,靠在柱子边,她轻挑峨眉,满脸讥笑。
坐在她右手边的,恰好是自己的表姐楚颜宁,捏着帕子含笑望着自己。
“既然知道寒酸,那就多花点心思布置陈放,别怠慢了来客,还怕别人挑刺吗?”颜松月向前走了两步,将看戏的楚颜宁一把揪起来,扔到陈玄珠的身上,她则慢条斯理的落座。
两人撞在了一起,摔了个大马趴。
当场哎吆个不停。
“福珠,你这就过分了。”此时,另外一个女子呵斥。
她乃是娴贵妃的女儿,朝云公主,最得当即陛下喜欢。
听闻过些日子要成亲婚,驸马是当今新科状元,陈府大公子,陈德修。
怪不得会向着陈玄珠呢。
“朝云公主这话就怪了,我一个堂堂正三品郡主处置一个以上犯下,目无皇室的官家女子,是她的福分。”
朝云公主虽受宠,但没有品阶,在颜松月面前还低一头。
此时,见她跋扈,不给自己情面,当场呵斥。
“你既是皇家郡主,就该有个郡主的样子,别仗着身份压人,玄珠哪里说错了,摆明是你有错在先,别人替自己说句话,难道不应该吗?”
“该,确实该,只是该她向本郡主道歉,本郡主何时说过陈府寒酸的话了,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本郡主就拔了那个嚼舌根的舌头。”颜松月双手环胸,将目中无人表现得淋漓尽致。
趴在地上羞红了脸的陈玄珠,登时说不出话来。
她看向楚颜宁。
楚颜宁也是一脸惨白尴尬,但她们很来被扶起来。
楚颜宁柔声说。
“表妹,咱们是客人,该照顾主人的脸面,这样做,未免不合情理。”
陈玄珠立马附和。
“福珠郡主,你虽贵为郡主,却不能拿身份压人,更不能喧宾夺主,连朝云公主都欺负,未免太跋扈了些。”
“本郡主拿身份压人怎么了 ,不服,你们也试试。”颜松月无所谓的说。
一句话噎的好几个人说不出话来。
脸色像个调色盘,难看的很。
突然,有人捂嘴一笑。
众人视线齐齐看去,就发现一个身着红衣的坐在那里,肩头耸动,憋得好难受。
“花相容,你在嘲笑我们吗?”
陈玄珠当场质问。
花相容摇头,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颜松月见她笑的眼泪溢出来,无奈翻了个白眼。
好歹收敛点。
小心被锤。
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厉害,你也得低调点不是。
忽然,狗子出声。
“主人, 陈府花园西南处,有你被抢孩子的消息。”
颜松月蹭的站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大步离开了。
“你......”陈玄珠气的说不出话来。
花相容见此,跟她们说了声,紧追而去。
凉亭里,陈玄珠气的胸口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