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着书房里满是颜松月画像。
不知为何总能从画像和真人之间查出点端倪。
到底为什么呢?
难道一个人经历过事情会性情大变?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
但他却一时间又想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也许是颜松月表现的太淡定。
让他无从下手。
不为突然走进来,然后说。
“少爷,我觉得小小姐年岁渐渐大了,应该好好习武,这样才能强身健体,不被有心人抓走,我听说在京都相国寺有个特别厉害的武师,他最近在招收徒弟,不如您抽空找个时间,去替小小姐跑一趟。”
景澈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听见声音赶忙回过神来。
“这个确实得提上日程,正好今日有事情,那我就去相国寺跑一趟。”
事关自己的女儿,景澈总是颇为上心。
而且留在这里,他心里颇不是滋味。
不为在一旁悄悄的松了口气,总算让他家少爷有事情干了。
同一时间,颜松月看着面前的素心,只觉得头疼。
“你这丫头是疯魔了吗?为什么又让我去相国寺?”
素心梗着脖子说。
“郡主,你要是再不去,了无大师要发狂了,他前一刻刚送信来,说是务必让郡主去相国寺一趟。”
颜松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头疼。
想起这个武痴。
她就说不出来的别扭。
当初就不应该给他那本秘籍。
更不应该贪恋有人教导暮儿。
如今是逃脱不了了。
“糕点,茶水酒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郡主早去早回。”素心说着,将两大包东西递了过来。
颜松月恨铁不成钢地刮了一眼,这丫头是多想让自己离开呀。
素心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之所以,不愿意去相国寺。
是因为了无大师,是个酒痴,更是个武痴。
一旦逮着一个人,就得让他扎马步站梅花桩。
想想那个场景,都觉得脑仁儿疼。
不过自家小世子确实十分喜欢,如今去了国子监,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了。
只能让郡主去讨好这位大师,替小世子铺平道路。
颜松月坐着去往相国寺的马车上,懒散的对随风说。
“你说了无大师年纪轻轻的,为何总是逮着暮儿不放呢?”
随风是个冷面人,听到这话,认真的回答。
“了无大师十八岁出家,随后就在相国寺长达十年,这十年的功夫收了不少徒弟,但能入眼的没几个,小世子根骨奇佳,了无大师,想找个传承衣钵的,但没想到郡主身手更加了得,所以就直接赖上了。”
颜松月低声说。
“了无大师就是个赖皮,当年我就不应该贪图他的武功高强,如今甩也甩不掉,且了无大师又是个爱攀比的,与自己的同门师弟成日里比个高低,今天送信让我去相国寺,肯定又是武比的事儿。”
了无大师和自己的师弟了戒大师比了十多年。
两个人就是没分出个高低来。
随风不紧不慢的说。
“两位大师受众人喜爱,能收郡主为徒,那也是一件好事。”
颜松月撩起车帘,看着随风的后脑突然开玩笑。
“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四年的功夫了,我记得你当初有十八岁,如今四年时间过去了,有没有想着给自己找媳妇儿?”
随风像是被踩住了尾巴,听到颜松月的话,凶猛别扭的开了口。
“我不找,女人就是麻烦。”
颜松月低笑一声,伸手在他的后脑勺敲了一下。
“那你是没有尝到女子的滋味儿,一旦尝到了,必然会离不开她们。”
随风被敲的浑身一僵,尤其听到这话,整个人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