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和不仅用皇家姓氏进入了大理寺,且又在大理寺中干得风生水起,我和他认识了也有四五年的时间,可是并不了解他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家中有多少人口,有没有别的亲朋好友一概不知,这一次咱们去西南,他主动请缨跟咱们一起去,而且还将这个羸弱的孩子一起带上,你不觉得这其中会有其它东西吗?”
颜松月的视线透过景澈,看向了不远处正在烤饼的闫和。
他确实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世家贵公子的清高矜持。
且能从他的身上隐隐约约看出熟悉的轮廓。
他身上肯定藏着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人家不愿意说,咱们也不要深究,但他的好些话,咱们得仔细筛选,毕竟混官场的没有几个会将自己的内心剖白,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咱们丢失的,你容我再好好观察观察。”颜松月神情淡然。
可她心里却有许多的疑惑。
其实狗子通通吐吐的样子,让她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
她之前借助狗子的手段,查看了闫湛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狗子对她说不是。
但她也不是个傻子,有些话全信了。
景澈见颜松月,心中有盘算,便也放心了。
就听颜松月继续说。
“不管怎么样,放出去的人不能现在收回来,虽然大海捞针,但咱们为人父母的找不到孩子,那就是失职的,这一趟西南之行,恐怕比咱们想象中的还要精彩,上点心吧,别被人家给坑了,有人喜欢做局,看坐山观虎斗,而我也喜欢,只不过就看这人高不高。”
若是这人真的能以一己之力搅翻朝堂。
她倒是佩服。
可是世上人无完人。
在聪明的猎人为了某些猎物也会以身犯险。
说不定到了那个地步,他会迫不及待露出马脚。
“你说的对,我先去帮你拿点吃的,一会儿你借机方便,咱们就得出发了。”景澈也知道设局的人又不是个傻子。
他虽然将这个棋盘上的人都算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计划一旦被打乱,他就得重新想法子。
可是重新想法子,不仅耗时耗力,他又舍不得放弃这些棋子,便会自乱阵脚
提前行动。
这不就露出马脚了。
颜松月垂眸看着躺在车上的孩子暗自思忖着。
等他们到了西南,就得好好应付了。
而坐在另外一边闫和抬起头来,与景澈的目光相对。
闫和难得开起了玩笑。
“景寺卿,我长得比你好看有目共睹,但你一个大男子总盯着我不好。”
景澈听到他这话,做出了惊恐的表情,无声的张大了嘴巴。
这个闫和不会有病吧?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怎么就疯了呢?
他抿紧嘴唇,然后说。
“闫少卿,你是不是被风吹坏了脑子?呼了眼睛,才会说这样让人误解的话。”
“景寺卿,你在京都花楼可是出了名儿的人,偷窥我的花容月貌也没什么的,怎么这会儿害羞了?”闫和将饼子翻来覆去烤得焦黄,慢慢的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
闫和发现面前的景寺卿,似乎像个炸了毛的小猫。
而且他在一步步试探景澈到底是怎样的人。
果然在试探中可以彼此了解对方。
就连这个以笑面虎示人的景寺卿也不例外。
景澈原本想转身就走。
不过虽然闫和的语气带着几分笑意,但那句夸自己的话语,却让他听出了几分紧张。